不一样的馒头

　　以往只注重内在的洁净
　　自从遇见你
　　以后我会常常洗脸的
　　每天由山口到端头，都会途经你
　　不洗脸我会感到不文明
　　因为你是文明的：
　　文明的脸、文明的笑容、文明的言语
　　文明的举止、文明的侧面或背面

　　这样应该带动我变得文明起来
　　以后我会常常洗脸
　　并且适当喝一些绿茶，多吃一些萝卜白菜
　　重要的是多吃一些你店里的馒头
　　别人买你店里的馒头
　　不过是花钱买馒头
　　以后，我买你店里的馒头吃
　　我吃馒头，是在吃你亲手做出的馒头

　　情结与现实

　　故园是一种情结
　　现实是生命的水浪奔逐
　　离开故园
　　由一些草木、山水、切割机的喧嚣
　　替代一些草木、山水、鸡飞狗跳
　　来到山口生存：
　　揽活糊口、倒垃圾、拍球、带孩子

　　日复一日地重复
　　在祛除了病魔的前提下
　　逢年过节，把节余的汗水捎带回故园
　　调制衣着与饮食
　　不要与动动嘴皮手势钱财就来的人去比较
　　现实是天亮必须起床，天黑往往加班
　　让汗水裹着粉尘，以身子作画板
　　画下一个一个火车磨耗的时段

　　为了让意念，内心一样洁净

　　四个多月的胃不舒服
　　延续到现在，还有一点
　　不敢去做胃镜
　　只能凭臆断到药店去买药吃
　　药吃了一大摞之后
　　凭感受，现在筛选出兰索拉唑与庆大霉素吃
　　荤菜已经基本上不吃
　　花生米鸡蛋也基本上不吃
　　像基本上拒绝，旅店里面的女子
　　这是万不得已的一些事情
　　没有爱情几乎没有性生活

　　又找不到一个愿意在一起相处的女子
　　具有的，只是还没有完全好清的痛风
　　以及比痛风发作还更砭蛰的，婚姻的链锁
　　没有烊化。只能一天天修炼
　　每一次吸气，尽量闭目养神
　　然后让气淡云一样慢慢地疏散
　　为了让意念，内心一样洁净
　　几乎每间隔一、二十分钟就喝一次温开水
　　这样清理，如果还清理不完人世的污秽
　　那就在喝温开水之前
　　在杯子里面适当放入一点菜叶、盐
　　白花蛇舌草或者，半枝莲

　　秋天，这个上午十点来钟的太阳

　　本来几乎什么都没有
　　自从路过你，我开始要求自己
　　要有一份幻想的权利
　　今天上午，你明明是看到的
　　脚一拐一踅，路过你门前
　　你轻微地说：你好平静
　　以后有时间，常常来坐坐
　　我回应了一声好的，就悻悻地离开了

　　忽略了我的拐踅
　　你轻微的话语，留在了我的心间
　　向前走着，我一拐一踅的脚
　　渐渐地舒朗起来
　　秋天，这个上午十点来钟的太阳
　　不但没有枯燥，甚至还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荡漾
　　就像你轻微的话语
　　以及你春天的脸上，轻微的笑容

　　豆腐干的嘌呤

　　反反复复提到豆腐干的嘌呤
　　足见我对豆腐干的喜好
　　有什么办法，谁叫我痛风还没有好清
　　没有好清就必须注意食物的嘌呤
　　不痛风的人根本没有考虑这些事
　　如果有爱情，根本就不需要去思考
　　到底可不可以与常年在旅店
　　出入的女人进行性生活

　　不知道其他人对豆腐干的感觉
　　我感觉它好细软
　　浑身充满豆子原始的香气
　　如果允许，我的饮食天天可以不离豆腐干
　　像拥有相爱着的女人的男人
　　关爱、呵护、鼓舞、促进、性生活
　　只要是正常的人，没有谁愿意
　　把生命中的这些好动向，平白无故地搁置

　　人的清理也一样

　　二三年以来
　　小跑、篮球裹着汗水涔涔而下的时候
　　动不动就打量发型，动不动就去理发
　　认为发型对健美无比重要
　　其实不是。小跑、篮球裹着汗水涔涔而下的时候
　　动不动就理发，确实有一种光洁感
　　不管多光洁，光洁也不过在头上
　　人的光洁，不应该只是在头上

　　或者在一眼就可以看得见的地方
　　没有那么多的相亲
　　一个人，把日常都装点成相亲
　　虚伪，不会亚于额角成天夹一个大红的发卡
　　不管哪个季节，头发适当还是留一些
　　清理垃圾，先应该清理最拗的旮旯
　　由里到外去清理
　　人的清理也一样，健美不是在头面
　　主要还是在内脏、思想，和灵魂

　　已经慢得不能再慢了

　　在义乌的十来年
　　几乎没有干活，这足以养成懒散
　　天热挑阴处行走，天冷挑明处行走
　　这样挑三拣四，几乎没有步子是爽快的
　　看到别人男女，手挽手走路
　　一副热爱的样子，最多只敢瞟一眼
　　随即就会侧回脸，继续看脚前的路
　　有些松软无力，坐在椅子上吃饭
　　往往是一副的慢条斯理的样子

　　吃菜，吃的几乎全部是蔬菜
　　根本不需要啃，或者撕咬
　　只是慢吞吞地咀嚼，连喝水都是从从容容
　　一点一点慢慢慢慢喝下的
　　已经慢得不能再慢了，对于太阳一会儿出来
　　一会儿又被云遮住，已经显得无所谓
　　火车就更不用说了
　　火车在河岸，或者田园
　　依附着树木跐溜，我已经漫不经心得
　　根本就没有把它当回事

　　不是单一为自己

　　前段时间百度
　　说豆腐干的嘌呤很低
　　今天百度，说豆腐干的嘌呤仅次于鱼肉
　　那么前段时间以来吃豆腐干吃下的嘌呤
　　几乎等同于吃鱼肉吃下的嘌呤
　　怪不得痛风会多次发作
　　以后，豆腐干也不能吃了
　　以后只能吃蔬菜，有蔬菜吃就好
　　有粗菜淡饭吃，能够活着就好

　　没有爱情几乎没有性生活
　　比较煎熬，但是能够活着就好
　　假如单一为自己，无所谓活着不活着
　　不是单一为自己，我数不清楚
　　有多少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数不清楚四周有多少事，要我去把渡
　　粗菜淡饭就粗菜淡饭
　　不是单一为自己，努力祛除掉病痛
　　活着，总比不活有奔头

　　家园，家园

　　去年，开裂漏雨的
　　黄泥土墙黄泥土瓦的老房子倒塌了之后
　　原地上盖起了水泥空心砖的新房子
　　屋檐两米多高，也可以算是新房子
　　比窸窣作响的老房子牢靠
　　前些日回家，把院子浇了水泥地
　　这样一来一眼看上去

　　父亲母亲的留守，有了些简洁
　　转身离开家园。像婴孩经受断奶
　　它睨睨嗯嗯载走的仿佛不是我而是一捆行李
　　离开那么一个，养育了我半辈子的地方
　　车子载走的是我的身子
　　留在家园的心，在搜寻淘气的童年
　　在家园追逐、嬉戏的踪迹
　　一遍一遍地复述生命的起源，生命的根

　　今天决定洗个澡

　　入冬以来
　　没有见过这么旺盛的太阳
　　从对面的屋顶斜斜照过来
　　直接照射到床上，冬天的冷气
　　坏心情一样，四散逃离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我向窗外望了望
　　出租屋对面的房屋，墙砖的灰缝
　　纹路都比昨天更清晰
　　看来今天，应该洗个澡了

　　三、四个月以来的胃不舒服
　　我几乎心灰意冷
　　好不容易，从病痛中挣脱了出来
　　为了不辜负阳光，炭火一样的温煦
　　为了把冬天，蕴育得稍微好一些
　　今天决定洗个澡，让身子配合好感觉
　　也来个辞旧迎新

　　以后的希望是这样

　　有些想念
　　下午本来是应该途经你的
　　下午的太阳太大
　　沐浴下午，那么大的太阳
　　是往我傍晚以及以后途经你的脸上抹黑
　　为了好好守护幻念中的一份爱情
　　我不要黑手黑脸
　　爱情不可能不要美感
　　就选择傍晚途经你

　　傍晚途经你，与往常一样
　　途经你的门口，只是路灯一样
　　跟你打个照面，不是吗
　　途经你已经好多好多次
　　除了相互看看，或者最多寒暄一声
　　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
　　而以后，我的希望是这样：
　　我们之间，以后会发生一些事
　　发生一些，关乎两个人由表象向内心相爱
　　不断潜化的一些事

　　萝卜白菜的生命力

　　猪肺猪油渣一类的荤菜
　　一路上来吃得过多
　　没有补到什么，补来的是痛风
　　以及痛风连锁的药物，对胃的伤害
　　以后老老实实吃萝卜白菜
　　不能到哪里都寻找荤菜吃
　　吃多了荤菜，比较需要吃药
　　药物对人的伤害是无形的
　　有形的伤害可以防备

　　无形的伤害，往往会蚁决坝堤
　　以后老老实实吃萝卜白菜
　　像小时候在父母的身边那样
　　饭桌上，几乎每天都不离萝卜白菜
　　它们自然生长，根基在土地
　　沐浴自然的空气，自然的阳光和风雨
　　几乎每天，都不离萝卜白菜
　　滋养出来的生命，会像父母那么顽强：
　　七十多年，饱受艰困
　　他们没有在艰困中废弃

　　相信肚子已经进入恢复期

　　不敢做胃镜
　　凭臆测到药店买药吃
　　三四个月下来，吃药
　　已经吃得让自己对自己深生狐疑：
　　不管了，上天要给一个人多少生命
　　就听天由命，于是去拍球

　　太阳烘烘地照射
　　像山口，球场上的孩子们
　　活泼四射的童真
　　一边拍球，忍不住一边哼哼几声调曲
　　哼哼的时候，感觉肚子正在渐渐地关气
　　前几天还不明显的
　　前几天偶尔哼哼几句，人松软无力
　　像一块搁置已久的荒地

　　今天哼哼
　　感觉肚子已经能够关住气了
　　哼声从肚子里面窜出来
　　像喷泉，飞溅一片清脆
　　相信肚子，已经进入恢复期
　　要不然今天的眼里，冬天的这个世界
　　不可能会这么充满，一片盎然的生机

　　不必恼恨花生米

　　走有花生米的摊子过
　　买不买花生米没有谁强制
　　作为两种存在
　　买不买花生米，花生米并没有吱声
　　不必恼恨花生米，昨天晚上痛风发作
　　不一定完全是因为吃了花生米引起的：
　　昨天傍晚，好长时间用脚尖走路
　　昨天，还吃了好几次复方鸡内金片
　　可以确定昨天晚上痛风发作
　　与这些行为没有关系吗
　　几个月以来胃不舒服
　　与大汗淋漓的时候猛灌冰水应该有关系

　　与刚刚吃饱了饭就去球场扽跳应该有关系
　　与长久以来断断续续地吃止痛药应该有关系
　　旅店不去住，就不可能玩那里面的女人
　　太多的东西需要自觉去规避
　　包括螃蟹狼狗的姿式、愚昧与腐朽
　　不必恼恨花生米。花生米买不买没有谁强制
　　在，一步一步后移的路途
　　沦陷、滚石、齿轮、蛇蝎、钻孔机
　　美国、印度、日本、核爆炸、自焚、海啸
　　甚至一枚鱼刺，一枚针
　　没有谁能够预算有多少的事体
　　必须值得分秒都谨慎留神

　　幻想也必须坚持

　　与你相遇
　　我不敢确定那是爱
　　我就把那当成是幻想
　　幻想也必须坚持
　　幻想不坚持，我们的相遇就等于没有
　　我的生命，刚刚拥有的动力就会化为乌有
　　幻想也必须坚持

　　我大你，大概十来岁
　　大十来岁，就绝对不会发生爱情吗
　　不一定。既然不一定，就值得努力一把
　　哪怕未来的某一天
　　在离你最近的时候，遭受断然的拒绝
　　我也会对自己说：在幻想中
　　你总算是狠心地，鞭笞过自己一次了

　　番薯芋头白菜萝卜

　　说豆腐干属于中嘌呤食物
　　痛风没有好清，就只能少吃
　　番薯芋头萝卜白菜是低嘌呤食物
　　以后就尽量吃这些，有这些菜吃
　　与穷苦的人相比较，我应该是幸福的
　　身边没有战火，没有大的灾害是好的
　　雨水滴滴答答，天一天天黑灰
　　这种情形在冬季，四周都差不多
　　这个季节不必有什么非分之想

　　风会透骨，雨水会结成冰条
　　用空调去温暖是不现实的
　　只有想方设法，来蕴育这个冬天
　　番薯芋头白菜萝卜
　　含有丰富的维生素、膳食纤维与矿物质
　　空调不现实，在冬天
　　我就以番薯芋头白菜萝卜来补充给养
　　等春天到来，再把粗菜淡饭滋养的身子激活
　　和着暖阳与草木万物一同苏醒




　　诗见：孤独地行走，让汉字自己去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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