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的人

我不想那是真的，但她来了
从我的身畔经过，和往日一样
和我打着招呼，已过去的几日
我算计着离开，以及，一些
特殊的日子，许多人都笑着跳着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但她来了
我的心于是疼了一下，又一下

冬天，酒在杯中冷了
我扛着一些关于死亡的句子
去江边喝酒。她在对岸
有一些风在唿哨作响，天空开始暗下去

她来了，不知是否是我想见的
一个人说我应该疯掉了
于这样的城，我把头颅安置于河流的北岸
把心脏安置于河流的南岸
把双脚遗弃于小船，然后
把眼睛安置于守夜人的屋子
漆黑的

然后我要走了，要
抛弃嗅觉，听觉，触觉，就像
自绝于这个世界。有一个写诗的人
说海子写完幸福的诗后可能就自杀了
可能就像我一样，但我没有面朝大海
我惶恐着，惶恐着
就算是五感已被我抛弃了

她来了，就像我幻想的一样
像我抗拒的一样
我的心疼了一下，再一下
作为一个养蛊的人
我还没有
被蛊虫反噬的准备
但天空已经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