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我不如一只蟑螂
躲进暗处，独自偷腥，一直被我视为不耻

我还没长出翅膀，尽管
我一直拥有飞出人世的欲望
我还没学会隐身术、穿墙术，还没写完
《缩骨真经》，失去做人的最后底线
我老是原封不动，把自己暴露在天光中
我不会无事偷着乐，不会在暗藏燃气的房间
肆无忌惮玩火。白天假话听多了
我总在夜晚掏出真心。我恨过自己
只有两条腿，而非四条，或八条
在风雨面前，我喜欢直接迎上去。我至今
还没学会，听见雷声，看见闪电
就急着躲雨。我的野心不及老鼠——

这蟑螂的邻居；我转身太慢，不似蟑螂
像灵光一闪。与一只蟑螂比起来
真的，我还远没学会逃离

http://blog.sina.com.cn/yangjiao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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