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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齐老贤一家的变迁(连载三)·蜀道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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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伺“叫”  

   高伟已经起来一阵子了,看到熟睡的小茜,看到满脸憔悴的小茜,高伟又疼又爱。

   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高伟到食堂给小茜买了稀饭、馒头、鸡蛋、榨菜、酸萝卜、豆腐乳。用毛巾在饭盒外面裹了又裹,以免饭菜凉了。

   高伟也轻轻呼叫了几声:“茜,我的乖乖,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小茜迷迷糊糊地娇声娇气的连眼皮都不想睁一下,翻过身“嗯,不要吵醒我,我还想睡,倦得很……”翻过身去又睡着了。

   小茜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才睁着惺忪的倦眼。

   看到高伟在床边静静的守着自己,小茜感动得什么是的,她艰难的伸出双臂,想拥抱高伟。

   谁知头一下眩晕了,眼睛冒着金花,看到房间的所有东西都在打转,高伟也在自己面前转。

   浑身的虚汗一下冒了出来,脑门轰轰的鸣叫,胃又开始痉挛,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高伟看到小茜如此情景,感到一点抓拿没有,只有俯下身体,紧紧的把小茜护在自己的身下,吻她,吻她额上的汗水,吻她的眼睛,吻她的双唇.....

   高伟的亲吻真是缓解了小茜的虚脱反应,看到小茜不出汗了,高伟也松了口气。

   高伟以为是小茜昨天吐了,肚子空空的原因。

   高伟问小茜:“是不是没有吃东西的缘故啊,想吃饭吗?我喂你,还是吃一点东西吧!”

   小茜用微弱的声音轻轻的说:“我难受,不能动,更不想吃东西!”

   高伟无着了,又说:“那喝点水好吗?”

   小茜确实口干舌燥了:微弱地答应了一声:“嗯。”

   高伟马上给小茜兑了一杯糖开水,以最快的速度吹温,一汤匙一汤匙的喂小茜。

   小茜感到一阵阵的甜蜜直入心扉。

   小茜还是不能起来,只能够静静的躺着,一动,就感到天旋地转。这怎么开交啊?

   高伟看到小茜这样,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

   高伟给隔壁的同事说了,同事小李说:“还是到基地医院请个医生出诊吧?”

   高伟拜托小李:“看她这样,我怎么好离开?还是请你帮我去一趟基地医院,帮我请个医生吧!”

   小李把医生请来了。

   医生一检查,所有指标都属正常。就是有点脱水,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体液。

   医生问小茜:“这个月的月经好久来的?”

   小茜说:“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了!”

   医生这才松了口气,高兴的告诉高伟和小茜:“两个小瓜娃子,你们有小宝宝了!恭喜你们了?”

   医生对症给小茜服了点镇静剂,让小茜继续好好休息,给高伟说,要么送小茜到医院输点液体,要么给小茜服糖盐水。

   小茜说:“我一点不能动,还是在家服糖盐水吧!”

   高伟又高兴又焦急。

   高兴自己要做爸爸了,这种滋味只有男人才能够亲自体会过中滋味。

   高伟还有一个暗自发自内心的心事:那就是只要我的孩子出世,小茜就会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了,高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了。

   高伟一下憧憬着自己转业以后,可以到成都这个大城市,和小茜这样的娇小姐在一起生活了,我高伟这辈子算是真真正正的熬出头了,彻彻底底地脱农皮了,一辈子都会在大城市生活了,不消说我这辈子会有多么的惬意了!

   高伟虽然感到小茜太过纤弱,也有点娇气,可是和小茜的婚姻可以使自己跳出农门,小茜又是这样的漂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修来的这个福分,高伟自当会一直好好珍惜,还一直担心着小茜和自己这个农村小子的婚姻的长久问题,这下高伟可以放一万个心了。

   高伟忙不停的按照医生的嘱咐,在糖开水里放了盐,那个年代也没有口服补液盐之类的奢侈品。

   高伟怕放得太咸了,或者太淡了,总是加一点盐,就要搅匀先自己尝尝。

   几经勾兑,高伟觉得确实合适了,又耐心的喂小茜喝糖盐水。

   这样折腾到下午,小茜还无法起来,也根本无法回成都去了。

   高伟只有力劝和挽留小茜;“多在这里休息几天无妨,我会照顾你的,我马上给你们单位写信,补交个请假条。”

   小茜这个时候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只有如此了!

   可小茜的心里就没有高伟那么痛快了。小茜只愿意好好享受高伟的爱恋,从思想深处,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么早就要做母亲!

14、保住“红绳”保好“叫”

   小茜在清江一睡就是三天了。

   一直不能吃东西,一吃东西就吐,那点糖盐水那里管用?高伟简直一点抓拿也没有?高伟那里知道女人怀孕会是这样?两边的父母都不在身边,这咋个幺台?高伟简直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高伟对小茜的爱恋已经无法消除小茜的妊娠反应,高伟也不敢爱了,小茜那纤弱的身体,假如把宝宝压出来了咋办?高伟急得团团转,只好把小茜送到基地医院输液。

   小茜简直被妊娠反应给折腾得要死不活了。小茜一再给医生说:“我不要肚里的孩子了,医生给我作掉算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医生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哈,要你们小两口同意才行!”

   高伟那里愿意?除了结婚证而外,这可是捆绑他们婚姻的又一条“红绳”啊。要是把这根红绳给解了,小茜就有可能会从自己的翅膀底下飞走了,高伟不但从感情上舍不得,小茜确实是自己的心头肉,腹中肝啊!高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爱小茜的,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啊,万万不能够做掉。

   这是男人们死死把握女人的一个法宝,说什么高伟也是不答应的。

   高伟竭尽所能地的安慰小茜,百般耐心地照顾小茜,要小茜听医生的话,忍耐一段时间,等妊娠反应一过就会没有事的。

   高伟对小茜极尽关怀,工作再忙,一天也要溜号到医院来看小茜好几次。

   每次来,高伟都要紧紧的拉住小茜的手,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也要飞快的给小茜一个亲吻。小茜心里得到极大的安慰。

   小茜已经能够进食了,就是一直不能恢复正常饮食,这可怎么办啊?高伟急得没有办法!

   医生给高伟说,胎儿是保住了的,没有问题,高伟心里无比高兴。妊娠反应也暂时缓解了,可全靠输液也不是办法,要加强饮食营养。

   在基地咋个营养法?既没锅也没灶,还是想办法让小茜回家吧,估计老人家办法多一点,看能不能变着法子让她吃点营养的东西,不然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高伟请了假,在医院开了止吐药,也在集市上买了一只鸡,五十个鸡蛋,一路上精心地陪陪伴着小茜回成都。

   一路上,几乎都是高伟把小茜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慰着小茜,给小茜最大的温存和爱抚。精心细致地保护着自己的爱妻和爱妻腹中的爱子!

   小茜还是第一次和高伟如此亲昵地第一次乘坐汽车,心里也感到无比的喜悦,其日黄昏,小茜终于在高伟的陪伴下回到了成都。

15、资金保障

  张萦几天不见小茜回来,心里正焦急着,看到憔悴的小茜在高伟的护送下回来了,心里就明白了一半,心里一阵阵隐痛,知道女儿怀孕的消息,张萦心里不是十分的高兴。

  当初是小茜当嫁的时候嫁不出去心焦,现在嫁出去,虽然暂时缓解了张萦心中的压力,可要小茜一辈子和一个农民的孩子过,张萦又有些不忍。

  我的女儿那么漂亮,就此做一个农民家的媳妇实在是亏了!

  母亲也主张小茜做掉腹中的孩子,说什么晚婚晚育是党的号召。

  母亲出面和高伟商量,大道理讲了一箩筐,高伟就是不同意。

  母亲又想一招,要高伟先准备500元的营养费用,500元的生产费用,没有足够的资金保障,会亏了女儿的身体的!张萦知道高伟一时哪里能够有那么多的积蓄?想以此终止小茜的这次“过早”的妊娠!

  谁知高伟咬牙答应了下来,看到平时就孱弱的小茜,知道小茜确实需要营养,高伟并不认为是老丈母的威逼和作难。一点摁腾都不打地就应承了下来。

  要给高伟怀孩子,要给自己的婚姻多一道保险,确实需要经济的支持。

  高伟先给张萦100元钱,这是高伟自从结婚以后,减少了给家里父母的经济支持,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唯一的一点小小的积蓄啊!

  高伟给张萦说:“妈,我会随时带钱回家的,小茜生产的费用等回去后我会慢慢筹集。”

“小茜就拜托妈妈照顾了,我会抽时间经常来看小茜的。”

 16、求“叫”

   还在成都,高伟就立即给老家的父母写了信。

   首先给爸爸妈妈报了个喜:说爸爸妈妈就要当爷爷奶奶了!接着只好报忧了!高伟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说了,媳妇身体确实孱弱,现在又怀了孩子,妊娠反应比较重,确实需要营养的状况,还有就是城市生活比较贵,买鸡买蛋都要花好多的钱,要爸爸妈妈原谅,从此以后,他要筹备孩子的营养费用,无法按月给家里寄

  钱了。

   高伟还吩咐爸爸妈妈赶快去买点鸡牲鹅鸭给养在家里,等小茜生孩子的时候,也好不到街上去买,来看孙子的时候,也不至于两手空空的尴尬!

   高伟也给爸爸妈妈叫苦,说小茜妈妈说城里女人生小孩要花1000元钱,不到几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光靠自己的津贴,筹集资金相当的困难,要家里无论如何也要帮助筹集几百元的现金,到媳妇生产的时候带来。

   高伟把信件给小茜看过后,就给父母发出去了。

   高伟无论从感情到生活,从情爱到性爱,对小茜都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小茜对高伟也是从内心里喜爱有加。

   小茜悄悄给高伟说:“我手里还有300元的积蓄,以后我就轮流交给妈妈,我就说是你留下给我的。”

   高伟一把把小茜相拥入怀,久久的吻了小茜,为了小茜腹中孩子的安全,高伟只好强忍住心中似熊熊烈火燃烧的激情,久久的抱住小茜亲个不够,直到那盆燃烧的烈火喷薄而出,才瘫软的抱着小茜沉沉入睡。

   三天假期和一天周末真是如箭一样的过去了,高伟要走了。这个时候,小茜已经离不开对高伟的依赖了。

   小茜多么需要高伟能够留在自己身边,能够天天陪着自己,能够天天把自己拥在怀里,在高伟的怀里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高伟不得不走了,高伟一直和小茜相拥地厮守着,直到剩下赶最后一班汽车的时间。

   高伟走了!小茜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后再也不能够每周乘车去看高伟了,小茜心里一下子像失魂落魄一样的失落了!

  小茜还从来没有如此地失魂过!

 17、难“叫”

   张萦是个一点家务事不沾的娇滴滴的女人,平日什么都靠老贤一个男人忙里忙外的包干。

   现在女儿在家里躺着保胎养身子,总不能够也让老贤伺候女儿吧?张萦不得不亲自照料女儿。

   许多事张萦也根本不会做,就是杀鸡炖鸡该放些什么佐料也搞不清楚,几天下来,张萦就开始窝火了!

   嫁出去的女儿,还要呆在家里让老娘伺候,才没有那个耐心呢?

   可女婿在部队,女儿在工厂,没有住房,咋个撵得出去!

   张萦给女儿出点子,要小茜出面向部队要求高伟尽快转业,就以自己快要生产,有小孩了,无人照料为由提出申请。

   小茜当然言听计从啊!

   小茜也知道要让母亲照料自己,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母亲是什么活都不干,什么活都不会干的,这又不是三天两头的事情,麻烦着呢。

   小茜也试着起来做一些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可是,小茜从母亲那里也没有学到什么看家本领,自己也不会做。

   小茜确实对高伟有一种情感上的依恋,也有一种精神上的依恋,生活上更是无不依恋,小茜太需要高伟的照顾了。

   想到孩子出世以后的林林总总,小茜更是心惊胆颤,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拉不开锅的。

   小茜还来不及征求高伟的意见,就急不可待的很快给高伟部队首长写信,要求部队首长能够及早安排高伟转业。

   那时高伟还是个排级干部,组织正想把高伟往连职干部上提,小茜这信一发出,首长就找高伟核实情况。

   高伟也如实反映了自己的家庭状况,老家在重庆市一个县区农村里,妻子住在丈母娘家里,住房只有30多平方,十分狭窄,还有一个小姨妹,要是孩子生下来,请个保姆什么的,根本住不下,要是能够早点转业,有个单位,有间住房,也好照顾妻子和孩子。

   首长也是农村出生的,十分同情高伟的处境,就把培养提干名单里的高伟给剔除去了,要高伟自己写个报告,他会尽快安排他的转业问题。

   高伟别无选择,要职位就至少还要在部队呆三年以上,要家庭,就得放弃职位。真是两难啊!只能够顾一头,看高伟要那头了。

   其实,从农村出来,拼命的干,就是要脱农皮,要彻底的脱农皮就得在部队混出个名堂来,当然在城市找个对象也不为是一条捷径,现在已经达到双保险的脱农皮了,还是家庭为重啊!

   高伟面对这样的状况,也只好向组织写了申请转业的报告!再说了,要是转业,就可以得到一笔小小的转业费,丈母娘要的1000元的生产费用也不用发愁了!岂不两全其美?既解燃眉之急,也可减轻老家父母的负担?

18、甜“叫”

    母爱真是伟大,一贯娇滴滴的小茜,原来一个劲的要做掉腹中宝宝的小茜,每当回想高伟对自己的千般爱怜万般体贴,也就对腹中的婴儿十分喜爱了。

   小茜此时是爱高伟的,每次和高伟在一起的时候,真如不少小说上写的如胶似漆,恨不得自己钻入高伟的身体里,相互融为一体。

   如今自己和高伟的爱情已经真的如那腹中的婴儿,融入自己的体内了,想高伟的时候,就摸摸腹中躁动的婴儿,心里也会馨出阵阵甜蜜!犹如高伟一样和自己那么贴近,那么融入自己心肺,小茜为腹中的婴儿陶醉了,母爱就是这样的神奇,自己身上的肉,自己和高伟爱的结晶啊,小茜心里也自然产生了一种母爱的骄傲和喜悦。

    高伟基本每周都要给小茜写一封很亲密热烈的情书,小茜捧着高伟的情书,心里不提有多高兴了。

    每天晚上,小茜都要反复阅读,反复的像高伟抚摸自己那样,抚摸自己腹中的婴儿,小茜想生一个像高伟一样高大英俊的男孩,高伟希望能够生一个像小茜一样阿娜多姿的女儿,两个人就这样把对方作为自己心中的偶像,爱着,恋着,想着,念着,每晚做作缠缠绵的梦。

   高伟每个月也要回成都来看小茜一次,一次也最多不超过四天。

   小茜终于度过了妊娠反映期,饮食逐渐恢复正常。

   小茜在家里一直保胎到三个月以后,才由爸爸每天用自行车搭着小茜去上班。

   小茜的爸爸齐永贤真是一个超级好丈夫和超级好父亲!看到小茜要上班了,赶快把自己的永久牌男式加重车安装了一个边斗,就是那时人们叫的偏三轮,又叫“趴耳朵”,当时的交通管理容许自行车这样搭人。也很是时兴!

   反正父女俩都在一个单位上班,齐老贤也是个相当厚道的,不辞劳苦的,乐意为这个家做贡献的老好人。

   齐老贤为张萦,为小茜以及小茜的妹妹晶晶服务的态度,那份周到、细致,是世界上都难以寻找的,老贤真可以称得上世界上最好的好父亲、好丈夫,好家政服务员。

   小茜也在妈妈的指导下,注意加强对胎儿的营养。

   张萦说孕妇多吃核桃,可以为胎儿补脑,孩子以后会比较聪明,高伟就在乡下给小茜买了好几十斤核桃给背到成都来。

   说是多吃广柑,小孩的眼睛会又黑又亮,每天小茜也要使劲吃上一个、两个。

   张萦说用猪肚炖青果吃了以后孩子不容易上火,皮肤会很健康,会比较白,也不会生疮或者得湿疹!

   张萦还说多炖些猪蹄和棒子骨汤喝了,孕妇和孩子不会缺钙......

小茜都一一的照吃不误。

   小茜过去吃东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吃过。过去,都说小茜吃饭像猫,吃一丁点,就不吃了,生怕脸长胖了,腰长粗了,屁股长圆了不好看。 现在不知怎么了,每天就像涝槽母猪一样,一天吃几顿都喂不饱!总是感觉胃子空涝涝的。

   小茜现在这样死吃莽胀的,当怀孕到五六个月的时候,小茜已经像一个腰圆体胖的临产孕妇了!简直可以改原来的两个小茜了!

   小茜也随着腹中孩子的长大,心里也一阵阵快乐,特别是那小家伙在腹中伸腿举拳的时候,小茜的心里感觉特别的甜蜜,小茜会用自己的那双小手,隔着肚皮去摩挲那小不点的小手、小脚或者小脑袋。心中也油然生起了一种说不出的甜蜜、喜悦和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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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成诗界论坛网刊 发布时间:2011-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