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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二楼的露台
　　铺上防水层，砌上砖头
　　从几十里外的故乡运来泥土
　　种上春天
　　菜园就靓丽动人了

　　2
　　辣椒，生性喜欢生地
　　去年种过的地方
　　种上它，容易犯病，甚至死亡

　　3
　　藤类植物
　　喜欢攀爬篱笆，伸长脖子
　　把果实结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4
　　花开时节
　　从远处飞来
　　蝴蝶比较喜欢点数
　　蜜蜂则喜欢边采蜜，边唱歌

　　5
　　草泥灰和腐烂过的猪栏粪
　　一见泥土，成了肥沃的一部分
　　复合肥用多了
　　地里会长些白壳的小螺蛳
　　且一天比一天瘦

　　6
　　蔬菜一旦缺水
　　身子萎缩，叶子耷拉
　　用洒水壶灌水，在根部浇个透
　　无需多时，慢慢苏醒过来
　　感激地看着你

　　6
　　菜地离厨房近
　　每天炒的蔬菜一个劲儿地新鲜

　　*父老乡亲的灵魂

　　一直以为，人的灵魂
　　是一缕轻烟腾起，就进入天堂

　　梁岩《为父老乡亲写魂》的画
　　告诉我，父老乡亲的魂是石头

　　坐在一起，四位老父从左到右
　　吸烟，抽旱烟，端瓷碗，吸烟

　　不知是他们把自己镶进了石坎
　　还是石坎砌在他们的肩上头顶

　　粗看，是一段饱经沧桑的石坎
　　细看，每条缝隙构勒灵瑰

　　额、眼、口、耳以及每根手指
　　都风化成一道道石痕

　　面对死亡，父老乡亲
　　灵瑰，比坚硬的石头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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